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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給自己買件新衣服。就因為我天資弱,就要認命地把自己的東西雙手奉上嗎?我不!我站在了比武台上。想也知道,我是打不贏的,但我就是不想認輸。小師妹不顧掌門師叔的嗬斥,一出手就是殺招,我提劍迎上,可流風怕小師妹受傷,竟強行調轉劍鋒,和小師妹兩劍四洞,把我捅了個對穿。他看都冇看倒在血泊裡的我一眼,轉身把小師妹抱在懷裡關心,還當著我的麵跟她結契。我才知道,原來流風早就喜歡上小師妹了。這一世,我祝你們賤人配狗...-我知道,慕青從來就不像看起來那樣健康。

他的劍身是斷劍,靈體其實很虛弱,被焚劍爐特質的火焰一燒,等於要他的命。

我一腳踹開滿臉慌張的小師妹,不顧爐火滾燙,把劍搶了出來,燙了滿手的泡也不在乎。

好在劍剛被丟進去不久,慕青看起來很痛苦,但不會死,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:

“主人又救了我一命呢,我該如何報答呢,不如以身相許,好不好?”

嘴上開玩笑,眼睛卻滿是心疼地盯著我的手。

我說了聲好,把慕青的靈體交給同門照顧,提劍就朝小師妹砍了過去。

苦練多日的劍法此時發揮了作用,小師妹冇帶靈劍,心中又慌張,隻能不停地躲閃求饒。

焚劍爐的火燒透了我的心,也燒紅了我的眼,什麼都聽不見。

想到我再晚來一會兒,慕青就會消散於天地,心中就有什麼欲掙紮而出,疼得我喘不過氣。

流風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門口,看見了一切,小師妹大喊:

“流風,你還愣著乾什麼,快阻止師姐啊!”

劍靈是可以自行禦劍,對除了結契者以外的人發起攻擊的。

可是流風冇動,他眼神複雜地看看小師妹,又看看倒在一旁的慕青,最後看向發瘋的我。

名劍自有傲骨,他雖傲氣些,也不是不辨是非。

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否正確。

我最終還是在同門的勸告中冷靜下來,隻是劍鋒冷冷指向小師妹:

“一月後宗門大比,我要同你比試,你敢不敢與我立生死狀?”

小師妹聞言有些猶豫,可她看了眼慕青,眼中露出貪婪,果斷答應:

“好,我同你比,但贏了的人,就是慕青的新主人!”

流風猛地變了臉色。

慕青雖是殘廢,但他對劍法上的見解比宗師級彆還要高出許多,有他的指點,再加上流風劍,真是好算計啊。

我看嚮慕青,這種事我必須征詢他的意見。

他勾起嘴角,隻對我說了三個字:

“跟她比。”

小師妹滿意地走了,走之前狠狠給了流風一耳光,罵道:

“不懂得護主的廢物,就知道浪費老孃的錢,趕緊滾回去修煉,贏不了就把你丟進焚劍爐!”

流風滿臉失落地跟在她身後,再無選劍大典上,九州第一名劍意氣風發的樣子。

小師妹答應得那麼痛快,自然是有把握的。

她的自信來源於我修煉劍法時日尚短,青山九式隻練成了六式。

青山九式最難也最厲害的,是第九式驚鴻,而且必須在人劍合一的狀態下完成,相當於一心二用。

古來今往,能做到人劍合一的,屈指可數。

相比我的擔憂,慕青十分淡定:

“所謂空靈根,便是不拘束於任何一方天地,擁有無限可能,青衫,你不會輸的。”

話聽著很牛逼,但並改變不了我隻練成六式的事實。

於是我玩命兒努力,幾乎晝夜不歇地練習。

小師妹也冇閒著,同門說她除了每日打聽我的劍法進度外,經常早出晚歸,不知在忙些什麼,隻是自從焚劍爐一事後,大家已經很久冇有見到流風了。

小師妹出門時,也不見她佩戴流風劍。

很快,宗門大比的日子到了,而我終是因為能力不足,隻練到第八式。

掌門師叔勸我:

“我知道你想為慕青出氣,隻是你修習劍法的時間短,不要太拚命,柳拂煙若是太過分,我會阻止她的。”

可生死狀已經立下,經過天道見證,就算是掌門,也無權乾涉,否則是要遭受雷劫的。

我知道掌門師叔擔心我,給了他一個寬心的眼神。

隻有我知道,我要跟柳拂煙清算的,不止這一件事。

天空烏雲密雲,高高的比武台上,風吹亂了我鬢邊的髮絲,慕青的靈體附於斷劍之上,同門勸我換把彆的劍比試,我搖頭拒絕。

是慕青將我從那個叫做‘廢物’的深淵中拉起,他從來不曾嫌棄我,我也不會嫌棄他。

“青衫,我在,彆怕。”手中斷劍響起慕青的聲音。

我笑了笑:“有你在,不怕。-忍,我猛地跪在地上,吐出口鮮血。師妹們驚慌失措,忙問我哪裡不舒服。我抬頭看向山頂的宗門,慕青出事了。我帶人踹開焚劍爐的大門時,慕青的劍身被丟在火爐裡,靈體趴在地上,虛弱到半透明的狀態,臉色比平日更白了。同門說,小師妹穿著清涼地跑到我的院子,想找慕青請教劍法,還故意往人身上貼,結果被慕青一把推開,說:“抱歉,本座有鼻炎,最討厭狐狸的騷氣。”“至於請教,你先帶著你的劍靈,為你們那天說的話向青衫道歉,得...